总理吏部事务,直达奏裁,不知可是当今天子赵桓的旨意?”
姊弟俩齐齐变了色。
好在巫瑶已将家仆遣退,小公子探头看了一下,隔墙无耳,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巫姑娘,直呼天子名讳,可是要杀头的。”
文墨脸色发白,强自镇定地道:“正是。巫姑娘这是何意?”
先有道君皇帝赐婚,后有当今天子抬举。如若不是文府那一桩陈年秘事,只怕巫瑶也会将这当成是圣宠了。
巫瑶看了看文墨,又看了看小公子,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天意,天意呀!”
姊弟俩心肝都提了起来,眼巴巴望着她,巫瑶却不肯多说了。任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愿正面回答。
被缠得烦了,她眨了眨眼,问:“你们可听说过‘言灵’?”
姊弟二人满脸迷茫:“何谓言灵?”
“言灵者,言而灵验。”
文墨脸色发白:“巫姑娘,莫非信王府有祸事将至?”
小公子追问道:“可与我文府有关?”
巫瑶幽幽望着满脸紧张的俩姊弟,叹了口气:“我这张嘴,尤擅言灵之术,不说犹可解,一说便灵验。不可说,不可说也。”
唬得文文、文墨立即噤声,不敢再问,满脸愁云。
巫瑶笑笑:“来日尚远,未必会至,也并非不可破之劫。”
姊弟二人立即对视一眼,齐齐行礼道:“请巫姑娘赐教。”
巫瑶反手摸了摸背后的黑剑,没有吭声。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赵夫人打算在娘家住上几日?”
文墨素来聪慧机警,察言观色,心中有了计较,不答反问:“巫姑娘觉得再住几日可行?”
巫瑶伸出了七根手指头。
于是文墨便心安理得地多待了几天。
然而,在文墨省亲的这些天,小公子却迎来了他一生中最惨淡的时光。
西岭文氏,相传为远古古蜀之主蚕丛的后人,自古隐居西岭,与山川冰雪为伍。至望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