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岭文府之后,巫瑶就病倒了。
她烧得厉害,昏迷不醒,请了好几个郎中,灌了好几副汤药也不管用。最后搬出老祖宗探病,把过脉后只是叹气,摇摇头就走了。急得文小公子整天红着双大眼睛,时刻守着厢房,任文墨如何打骂也不肯走。
赵珏也去探过几次,见她还病着,只在屏风后转了转,心事重重地告辞了。
文墨看在眼里,实在觉得奇怪,夫君自从下了次山后,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私下问随从,随从们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文墨又不敢去问随行的天璇,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她便和弟弟一样整日徘徊在安置巫瑶的厢房附近,一面等着巫瑶苏醒,一面痛斥小公子没礼数。
又过了几日,转眼就到了六月,山巅积雪融化,山风温和了起来,送来院里清莲的香味。
香风拂过,巫瑶终于睁开眼,醒了过来。
躺了许久实在难受,便强拖着病体下地走动,可把小公子心疼得不行,跟前跟后地搭把手,生怕她摔了碰了的。
文墨闻风而来,还未出言寒暄,便见巫瑶遣走家仆,劈头就问:“你与右槽侍郎这一门亲事,是如何定下的?”
文墨甚感奇怪,但还是如实答道:“此婚姻为教主道君皇帝所赐。”
“道君皇帝赐婚?”巫瑶低喃,神色霎时凝重起来,在院内来回踱步,似是有所疑虑。
“巫姑娘?巫姑娘?”文文和文墨喊了好几声,她都没应声,情急之下,姊弟俩一人拉住她一只手捏了捏,问道,“怎么啦?可有何不妥?”
巫瑶掉过脸,问文墨:“你公公是信王赵榛,没错吧?”
说罢,左手微微被人扯了一下,她转过视线,小公子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小声道:“不可直呼信王名讳。”
文墨回答:“正是。年初道君皇帝禅位,太子即位,封了公公做信王。”
“自古以左为尊,右侍郎理应位列左侍郎之后,如今的户部右槽侍郎却位高于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