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份特殊,不入皇族宗庙,不然那还得了?”巫瑶继续擦拭着佩剑,话题一转,问道,“依礼,你该唤帝姬一声‘叔母’,为何却帝姬、帝姬地称呼?”
小公子不料她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方才道:“二叔并未成婚。”
“他二人早在沅州便拜过天地。”
“古人有云‘无媒不成亲’,二叔与帝姬不从周礼,未拜家庙,亦未行合卺礼,乃是私相授受,我自然不便改称叔母。”小公子此话说得言真意切、理直气壮,和平日的豁达随性大有不同,巫瑶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微微摇头。
“文公与帝姬以天地为媒,月老为证,三礼拜成,既合礼制,如何不成婚姻?怎么小文壳子随性,里子却是个迂腐之辈?”巫瑶蹙眉,“这应当不是文老前辈教的吧。”
这番话说得小公子面色微红,极为羞愧。他忽然上前半蹲,目光炯炯地直视她,道:“私自成婚,不受亲族友人祝福,仅是玩笑之言,当不得真的。”
巫瑶擦剑的手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怔忪。
片刻后,她将剑放回床榻上,以手背探了探小公子的额头,似笑非笑道:“额头没发热,怎么倒说起胡话来了?”
她这般玩笑,小公子反而拘谨起来,直起身子,讪讪地退到一边,道:“家姐今日突然改口唤‘老前辈’,绝非恶意嘲讽,巫姑娘莫要介怀。”
原来他是这样认为的,全然不懂文墨的苦心。
巫瑶扬扬眉,只是笑笑:“称呼罢了。”
正在这时,遥遥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短促穿耳,似是鹤鸣。
二人不再多言,支起耳朵听窗外动静,又依次响起了几声鹤鸣。
其声悲怆,其情凄凉,闻者无不动容。
等了片刻,不再有鹤鸣声响起,小公子问:“是毕方么?”
巫瑶答:“毕方可不是这个叫声。”
“哦,也对。可能是老祖宗和二叔养的仙鹤吧。”
“鹤鸣七声。”
“这是为何?”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