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潮红,让他那张满满虔诚的脸孔,竟是有了三分邪魅。
头顶这时落下一把声音:“表哥陈寒应该不会这么快射在他表妹手里。”
话下落满室顿时寂静。
那把声音比这寂静更静:“不要死,陪在我身边。”
男人沉默地打着摆子,紧紧咬着牙关,喉咙里梗的几乎要断裂。
不是他要死,是她让他死,他怎么可以还活着,还痴心妄想重新再来呢?
上头那把声音仍在他头顶盘旋:“最初你来上海的时候我说过你可以走,可以放弃我,不必经由我的允许。”
“这句话依然奏效。”她停顿,“所以,我衷心的请求。”
“不要死,陪我,直到我死。”他听见她说。
还是和风柔软可却象极一个咒语,一个时限为永远的咒语。
被这咒语击中的男人终于那惨白下唇一颤,一股浓烈的鼻酸,在那刻狠狠,狠狠地刺痛了他鼻根。
男人使力呼吸,过了半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
明明是聚集了一场山洪那般的狂情,可在预备张开双臂将他的女王拥抱时,那临界爆发的嗓音一瞬间卡带了。
他没有双臂可以张开。
他只有一条手臂。
他没有了脚。
他永远无法再走向她。
布轻端坐上首,看着眼前男人从呆滞到惊痛到热烈,最后他却埋下那热烈,竟已让她看不出情绪。
“轻轻,我们穿越来这个世界多长时间了?”
久久的沉寂过后,布轻突然听到陈寒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布轻侧头看他:“将近一个月。”
“到目前为止,具体多长时间?”
布轻算了算,道:“从漂泊海上我开始醒转意识的那个白天算起,是二十五天。”
布轻那头摸不到线头陈寒为何突然把话题转到这儿,陈寒却在方才一番激荡中将他一团乱麻理了清楚。
一是他不能死,二是他不能以这副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