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道:“为什么?”
胡生冷冷道:“你若是趁机暗算,也许还能得手,现在我既然已知道,死的就是你。”
岳洋闭上嘴,薄薄的嘴唇显得更残酷,忽然豹子般跃起。
他知道对方的出手远比他更凶狠残酷,他只有近身肉搏,以体力将对方制伏。
胡生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招,高手相搏,本来绝不会用这种方式。
等到他警觉时,岳洋已扑到他身上,两人立刻滚在一起,从尖锐峥嵘的岩石上滚入海中,像野兽般互相厮咬。
胡生已开始喘息。他年纪远比这少年大得多,体力毕竟要差些,动作看来也不比这少年野蛮。
他想去扼对方脖子时,岳洋忽然一个肘拳撞在他软胁上,反手猛切他的咽喉,接着就翻身压住了他,挥拳要痛击他的鼻梁。
这一拳还没有打下去,胡生忽然大呼:“等一等,你再看看我身上的另一指示!”
岳洋微一迟疑,这一拳还是打了下去,等到胡生脸上溅出了血,无力再反抗时,他才从胡生怀中取出另一封信,身子骑在胡生身上,用一只手拆开信来看了看。
他神色又变了,慢慢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悲伤。
胡生也挣扎着坐起,喘息着道:“这不过是试探你的,看你是不是能绝对遵守命令。”
他满面鲜血,鼻梁已破裂,使得他的脸看来歪斜而可怕。
但是他却在笑:“现在你已通过了这一关,已完全合格。快上船去吧。”
岳洋立刻转过身,大步向前走。
他转过身的时候,目光中似乎又有了泪光,可是他勉强忍耐住。
他发誓绝不再流泪。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既不能埋怨,也不必悲伤。
对他来说,“感情”已变成了件奢侈的事,不但奢侈,而且危险。危险得足以致命!
他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一定有人要死,死的一定是别人!
开船的时候又改了,改在下午,因为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