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享受,能被训练成好手的已不多了。
他目中带着赞许之色,看着这少年走到他面前:“你睡得好不好?”
岳洋道:“不好,我睡不着。”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这大哥面前,他一向都只说实话。人们都通常只因尊敬才会诚实。
对这点胡生显然也很满意:“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人还有没有来找你麻烦?”
岳洋道:“没有。”
胡生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他,他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岳洋道:“我知道。”
在别人眼中,陆小凤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人,这只怕还是第一次。
胡生从怀中拿出个密封着的信封,交给了岳洋:“这是你上船之前的最后一次指示,做完之后,就可以上船了。”
岳洋接过来,拆开信封,看了一眼,英俊的脸上忽然露出种恐惧的表情,一双手也开始发抖。
胡生问道:“指示中要你做什么事?”
岳洋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渐渐恢复镇定,将信封和信纸撕得粉碎,一片片放在嘴里咀嚼,再慢慢地吞下去。
胡生目中又露出赞许之色,所有的指示都是对一个人发出的,除了这个人和自己之外,绝不能让任何第三者看见。
这一点岳洋无疑也确实做到。
胡生又在问:“这次是要你做什么?”
岳洋直视着他,又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要我杀了你。”
胡生的脸突然扭曲,就好像被抽了一鞭子:“你能有今天,是谁造成的?”
岳洋道:“是你!”
胡生道:“但你却要杀我!”
岳洋目中充满痛苦,声音却仍冷静:“我并不想杀你,可是我非杀不可!”
胡生道:“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的,你难道就不能抗命一次?”
岳洋道:“我不能。”
胡生看着他,眼色已变得刀锋般冷酷,缓缓道:“那么你就不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