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大又有何妨。”他的畏惧,并非来自自身的安慰,反而是怕自己祸连长姐。虽说贵妃皇后娘娘,已经是富察家无尚的荣耀了。
可谁敢说,荣耀的背后就是富贵荣华而不是悬崖绝壁?
“本宫怎么会不疼你。”春和是兰昕一手带大的,对这个弟弟宠溺可谓甚笃。“本宫就是担心,怕自己疼不到不用去疼的那一日。”
傅恒脸『色』一僵,连忙搁下手里的芝麻糊,担忧道:“长姐,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兰昕只是心底苦闷罢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有些吓人的话。见傅恒的脸『色』都变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不是,宫里虽说人心难测,可左不过来来去去都是些拈酸吃醋的事儿。本宫就是觉着有些心力憔悴,无碍的。”
傅恒看了一眼朵澜,警惕的垂下头去。
兰昕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道:“朵澜,你去拿些莲蓉酥饼来。”
朵澜记得小厨房没有准备这样糕点,皇后这么说无非是想让自己别急着进来。遂连忙福身,领着身边的宫人一并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要和长姐说?”兰昕的声音依然慈爱,对这个亲手带大的弟弟,怎么疼惜都是不为过的。“现在已经没有了旁人,你尽管说就是了。”
“弘昼哥……和亲王来找过我。”傅恒隐约记得长姐未曾入宝亲王府前,跟五阿哥弘昼私交是很好的。“虽然他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儿,可我始终觉着,与长姐有关。”
兰昕摆一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你有所不知,裕太妃已经得了皇上的恩旨,可以出宫入和亲王府颐养天年。可就在这个时候,裕太妃忽然心悸症发作,直到此时依然昏『迷』不醒。”
顿了一顿,她才接着说道:“连裕太妃都知道,留在宫里才是最好的去处,外人又何必去趟浑水。春和,咱们富察家族到了这一代,已经是恩宠无限了。积宠于身,等同于积怨于身,不晓得多少人巴望着咱们从云端跌进谷底。本宫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