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令人很舒适。“皇上怎么会不心疼娘娘呢。臣妾情愿相信,这承乾宫的乾,是娘娘口中第一种释义。”
盼语轻轻一笑,隐去了眼里的悲愁之『色』,转瞬间眸中闪过一抹恐惧:“皇后娘娘赐死了芷澜,就不怕同我一样冒犯天威么?还是说,皇上根本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断然不会怨怼旁人。我在皇上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分量,姐姐你说是不是?”
这话问住了金沛姿,她不知道当如何回答。她的确看见帝后同往长春宫去了,且说皇上今日虽然凉薄,可到底没有半分责怨。许是心里不好受,但对皇后冷漠了几分,然而始终没有责备,还是一样的尊重与信任。对芷澜的死,更是连问也没有问上一句。
至于出于什么原因,皇上才会这样待皇后,金沛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知当如何对娴妃开口。更不晓得她所想,能否解答娴妃心中的困顿,还是反而令娴妃更添烦扰。
沉『吟』片刻,金沛姿只能柔和了口吻,宽慰道:“娘娘别想太多了,皇上越是和谁亲近,才越会冲着谁发脾气。正因为太在意,才容不下小小的瑕疵,人心本就是如此。臣妾斗胆揣测圣意,以为待皇上的气消了,必然会想起娘娘的好来。
再说,现下宫里风波四起,娘娘权当是韬光养晦了。待风平浪静时,娘娘必然又如从前一般的风光。到底不会是两个样子。”
“我不敢想。”盼语轻缓的闭上眼睛,她怎么也忘不掉那日慈宁宫的龃龉。弘历的脸庞、眸子依然是那么熟悉,可她不明白,这样熟悉的一张面孔,怎么会有让她从未见过的陌生表情。那薄薄抿着的唇瓣,柔软温润,曾经近在耳畔,说过多少甜蜜暖心的话,又怎么会忽然喷出毒箭,箭箭刺穿她的心。
金沛姿将丝绢搁在娴妃的掌中,握着她的手合上,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的日子亦不好过,更何况是咱们。现下钟粹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纯嫔必然遭牵累。如此算来,得宠的唯有慧贵妃一人而已。
娘娘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感怀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