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阿哥来了,她这哑巴还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额娘……”永琏一路奔跑,跌跌撞撞不说,且满头大汗。
兰昕的心咕咚一沉,脸『色』随即硬了几分:“永琏,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儿?”
“永琏给额娘请安。”永琏依旧按照在府中时的习惯,向兰昕问安,且从始至终只唤她额娘,却不是皇额娘。在他眼里,额娘是不是皇后都不要紧,那一份依恋仅仅是孩儿对母亲的。“额娘,永琏好想你。”
这一回,兰昕非但是脸『色』硬了几分,连同心也一并硬了下来:“宫里严禁疾走,永琏你身为阿哥,怎么能一路狂奔?失了规矩不说,没有一点沉稳的样子,让你皇阿玛看见了,必然会不高兴的。还有,你何以在此,本宫的问话你还未回答。”
“是,孩儿记下了。”永琏生怯的脸颊,透着惶恐与畏惧,轻声道:“额……皇额娘,孩儿才下了晨课,正要去书堂习字,见您的肩舆经过,就忍不住追了上来。孩儿……已经有许久没见过额娘了。”
芷澜知道二阿哥的心思,自然也知道皇后的心思,忙不迭道:“正是天冷的时候,二阿哥迎风疾奔,热出了一身汗。若是这样去习字,怕会感染风寒。奴婢以为,不若先送二阿哥回宫换件衣裳,喝一碗姜茶,再由奴婢亲自送阿哥到书堂习字最妥。娘娘意下如何?”
永琏滴溜溜圆的眸子最像弘历,偏是那一份纯真,是他皇阿玛不复存有的。兰昕看见了他眼中的渴望,亦能听见他无言的心声,却不知为何执拗的摇了摇头,肃和对芷澜道:“让伺候二阿哥的内侍监去阿哥所取一套干爽的衣裳,于学堂换上便好。至于那姜茶,你尽可以熬得了,送去学堂。无需二阿哥白走这一遭。”
“额娘……”永琏极为失望,眼底瞬间噙满了泪意:“额娘……”
兰昕不愿意再与他对视,生怕自己忍不住心酸:“皇上不会喜欢哭哭啼啼的阿哥,本宫也不会认软弱无能的皇儿。永琏,你可清楚你如今的身份?”
这话很重,永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