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滑下来:“无论您是要『逼』迫四爷弃位,还是用别的什么法子妄图违背圣意,都会导致一个极为可怕的后果,那便是罔送了裕妃娘娘的『性』命,割断了您与娘娘的母子之情啊。”
“别再说了。”弘昼咆哮道:“她不肯扶持自己嫡亲的儿子走上王位,难道你也被蒙了心,就这么看不起我么?”
迢芸知道弘昼是动了怒,再不敢顶撞下去,只是缓缓的跪在他脚边,嘤嘤道:“在妾身心里,五爷您就是天,倘若天塌了,妾身也不晓得当怎么活下去。五爷若您一意孤行,不肯听裕妃娘娘与妾身、与孩儿们的劝阻,就请五爷先处死了我们,无后顾之忧再去做您想做的大事吧。”
“你……”弘昼被气的不轻,原本皇位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口咽不下的气。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输给四阿哥,从来不如他得皇上的在意。而今,身旁的人亦不让他争一回高低,难道命运果然用一个“臣”字,就囊括了他的一生?
迢芸极是明白弘昼的心思,她轻轻的环抱住弘昼的小足,绵软道:“五爷您在妾身心目中,是英雄是最了不起的人。或者大清需要您殚精竭力的报效,可远不如妾身更需要您撑起心中的天。迢芸斗胆再求五爷收回心意,哪怕是为了咱们的几个孩儿都好。”
弘昼直愣愣的看着伏在脚下痛苦不堪的心上人,他忽然觉得眉头蹙得很紧,一拉就痛似的。这样的决意要他如何开口?难道真的要用至亲的鲜血,来赌上这一局么?
与此同时,宝亲王府倒显得格外安静。除了拈酸吃醋的女子们,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巧讨好,再看不到半点血雨腥风。弘历远比想象中更沉得住气,将那些蚀骨诛心的流言拒之门外,丝毫不愿再经心。
时间一长,有些人便觉得诧异不解。黄蕊娥就是其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日子,四爷都没有入宫,连军务都有专人送进府里来权益处置。怎么反而四爷有了大把的时间于府中安歇,同在一个屋檐下,却碰不上面。
奇怪之余,黄蕊娥也少不得观察旁人屋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