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匕首。“子莫,你先下去吧。”虽然这样千钧一发之际,许多决意迫在眉睫。可弘昼还是担心方才的举动吓着了迢芸,这才吩咐子莫先走,欲安慰有着身子的妻子一番。
当然,弘昼也同样想要弄清楚,何以她此时会出现在书房门外,究竟她听见了多少。
迢芸抚了抚自己高高挺起的腹部,又按了按胸口,幽然呼了一口气道:“五爷,妾身本想给您奉一盏参茶,谁知雪鸢那丫头慢手慢脚的,这会儿还没送来。”
弘昼扶着迢芸走进书房,待她坐稳,道:“这么说,你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
“是。”迢芸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正经了脸『色』,诚然道:“五爷与子莫之言,迢芸几乎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且印象深刻,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忘不掉了。”
“前朝之事,与『妇』人无关。”弘昼蹙了眉,显然不悦:“何况你有着身子,实在不必为此时忧心。”
迢芸扶着椅背,吃力的站起身子,仰脸对上弘昼明暗不明的双眼:“正因为妾身有着身子,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你犯险。倘若『逼』位不成,漫说是夫君你了,就连我腹中的骨肉,府上数十条人命,皆要身首异处,血流成河。难道这是五爷您情愿看见的么?”
“说够了么?”弘昼不想再听下去,平日里这个温温良良的嫡福晋,总是低眉顺目,和婉顺从,却不想今儿竟然学会了偷听,偷听之余,竟然又学会了顶嘴。
“没有。”迢芸兀自迈了一步,一把握住的弘昼的手,略有些执拗的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五爷,再有一个月的功夫,妾身腹中的孩儿就要出世了。妾身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您不想想,宫里是什么地方,裕妃娘娘这数十载是怎么熬过来的。您忍心让妾身与孩儿们,如您和裕妃娘娘一般的宿命么?”
弘昼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却抽不回按在她腹上的手。
“五爷,即便您不想这些,您总得顾着裕妃娘娘的『性』命不是?”迢芸的泪顺着她略显圆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