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她扯成碎片。
从她穿上婚纱,对着他低眸一笑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放任她欺骗自己,就当她是真的吧,他这样告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他只盼着,他将她的心捂在怀里,总有一天,她会有一丁点的动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她唇角的笑容,身上的温暖,那样的让人贪恋,他一次次的纵容她设计自己,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故作不知,只盼着她能回心转意,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下去。
若说她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在他故作倒下的时候,她又何必要那样慌张的跑回来,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她那样小心翼翼的用手贴近他的胸口,她的手掌是那样的柔软,隔着一层布料的时候甚至让他濒临失控,差点将她抱在怀里。
“沈疏影,我再跟你说一次,他已经死了!薄少同已经死了!”他的骨节根根分明,怒火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
沈疏影怔怔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因着哭泣,早已变得湿润而氤氲,她的脸颊瘦的厉害,更是显得眼睛比以往还要大。
她望着他,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他的手背,摔了个粉碎。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伸出了纤瘦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贺季山的身子,刹那间怔在了那里。
“承泽....”她闭着眼睛,轻轻的呢喃,声音里是他从没听过的温柔,她第一主动的接近他,却是在他的怀里,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贺季山望着她乌黑的秀发柔柔顺顺的披在身后,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凝结着一大滴晶莹的泪珠。
他发了狠,将她的身子一把推在了床上,他的眼眸是噬人般的血红,他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一种莫名的虚空涌上来,仿佛整个人都被掏得空空的。纵然他权倾天下又有何用,他的心被她死死的攥着,再也无法填满。
他走出了屋子,屋外站着医官,护士,老妈子,丫鬟,密密麻麻的,足足有十几个。
许是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