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有心,养足了精神来看本宫,本宫自然颇为感念。但有一点,本宫得意也好,失意也罢,自然跟礼嫔你无关。”
“那是自然,嫔妾人微言轻,如何能撼动娘娘的尊位?”礼嫔的笑意如波光漾起,“娘娘的前途,自然是握在皇上与太后娘娘手里的。只可惜,娘娘的昭仪之位,仿佛皇上与太后娘娘都不再提了,嫔妾实在担心,娘娘会心痛到无以复加呢!”
礼嫔微微一福,衔着笑意扬长而去。
万明昱冷冷注视着礼嫔渐行渐远的背影,低低唤道:“采容,你上前来。”
采容拽着袖口走上前,不敢对上万明昱的眼神。
万明昱只一眼,便心中了然,眉宇间隐隐含着怒气:“掌嘴!”
采容一惊,但也不敢辩驳,“啪”的一声挥在左边脸颊上,下手极重,连发鬓的宝石蓝绢花都略有松动,旋即又是一巴掌挥在右边脸颊上,清脆的声音如除夕夜连绵不绝爆竹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够了!”万明昱微有不忍,伸手抚一抚采容高高肿起的面颊,心里吃痛,叹息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生气?就是为着你是我的陪嫁,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皇上与太后娘娘说来年要晋我为昭仪,但未曾有手谕下来,你就不能与旁人闲言闲语,以免落人口实。”
采容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应答。
“我平日里如何待你,你心里是明白的,今日礼嫔出言讥讽于我是小事,来日拿了我的短处来害我却是致命一击。”万明昱摇一摇头,瞥一眼采容的伤势,“回去我会请太医给你瞧一瞧……”
“恩威并施,如贵嫔果然很有一套。”
万明昱迅即地转身,屈膝行礼道:“娴贵妃娘娘万福永安!”
朱宜修拈着绢子按一按鼻翼的粉,仪态娴静:“你起来吧。”
万明昱却并不急着起身,只宁和一笑:“说起来,还未恭喜娘娘呢,在此一并贺过。”
朱宜修柳眉轻扬:“本宫何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