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成璧柳眉一挑:“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话,要私下里与朱祈祯说。”
朱祈祯进殿的时候,朱成璧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依旧是微微怔住,往日里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却难掩落寞萧索的形象,就连唇上如浓墨书写的隶体“一”字的胡须都似饱浸了哀愁。朱祈祯的眼神冷漠而疏离,似乎本能地抗拒着什么,然而,朱成璧却一眼看出他骨子里透出的深沉的哀伤与挥之不去的凄凉。
这样的神情,印象里最为清楚的,是齐正声抱着朱成,跪倒在燕语阁中,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你以前从未蓄过胡须。”朱成璧扬一扬带着镂金镶玳瑁护甲的小指,淡淡道,“如今看来,虽是英武,但仿佛长了几岁。只是,古人有言,蓄发明志,不知祈祯你,是为何意?”
“侄儿不想跟太后娘娘兜圈子说话,太后娘娘是否特别想知道孙传宗的死,是为了谁?”朱祈祯忽而一笑,贝齿间似泌出点点珠光,“就是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