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简云然深夜出现在畅音阁,原来是为着木棉你?”朱成璧搁下手中青花缠枝的茶盏,打量木棉几眼,“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何不早一点禀告哀家?更何况,简云然被擒拿,也并未分辨,哀家实在是奇怪得很。”
“太后娘娘恕罪,臣『妇』昨日拜托简尚宫找寻的是端谨太妃娘娘与纯恪贵太嫔娘娘所赐的那支青玉滚彩银木棉簪子。”木棉跪在地上,眸光微垂,平静道,“这支簪子极为贵重,更是两位娘娘的一番心意,臣『妇』害怕太后娘娘责怪,故而私下里拜托了简尚宫不能声张。臣『妇』早上得知,简尚宫在畅音阁被擒,赶紧去了暴室探望,故而回禀太后娘娘晚了些。”
朱漆雕凤纹长窗外,微风拂过苍梧修竹,有沙沙的声响,宛若无数雨点落下,朱成璧被竹息扶着起身,踱步至木棉身前,凝视她沉静的容『色』,淡淡道:“木棉,你从来都不让哀家失望。”
木棉叩首而答:“木棉不敢欺瞒太后娘娘,但简尚宫确属无辜。”
朱成璧嗤的一笑,缓缓道:“先帝一朝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少,卓武若真与简云然毫无关系,那你觉得他为何要自尽?”
“只怕,卓武是想保住一个人。”
“是谁?”
“是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后娘娘希望是谁。”
朱成璧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到底是含章宫里出来的,百密而无一疏,合该用来形容你。”
一语未落,却是竹语打了帘子匆匆进来:“太后娘娘,不好了,举人们在京城里打起来了!”
朱成璧闻言大惊:“你说什么?”
原来,本届的参考的举人中,有两位考生,一个是常州的刘一鹏,一个是绍川的鲁子砚,在会试之前,曾无意间透『露』自己必中贡士,旁的举人将信将疑,以为他们只是仗着才学、颇为自负而已。孰知,放榜出来,两人果真位列前三甲,刘一鹏更是中了会元。有那不服者偷偷翻入二人所住的客栈,却在房中发现考卷,原来,此二人早已从考官那里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