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这一逛可不要紧,却在畅音阁外发现了形迹可疑之人。”
陈正则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抬手去『摸』后脑勺,“嘶”的一声,禁不住呲牙咧嘴,惊异道:“昨晚偷袭我的人是你?”
“若你没有被我打晕过去,只怕你现在就在暴室里押着了。”木棉蹙眉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抑或是简云然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设局害你们?你可知宫中女眷与外臣私通是什么罪过?”
陈正则急急截断道:“那简云然怎么样了?”
木棉横他一眼:“你如今处境危险,倒有功夫先关心别人?昨夜在畅音阁擒拿住两人,一人为通明殿的侍卫,业已引剑『自杀』,另一位为简云然,不过她身份特殊,不可用刑审问,且此案颇多疑点,只能将她暂且扣押在暴室。”见陈正则越发着急,木棉淡淡道,“我会向太后娘娘进言,简云然之所以出现在畅音阁,是帮我寻找白日里遗失的簪子。”
陈正则惊喜过望,再三叩首:“多谢夫人!只是……”陈正则微『露』疑『惑』之『色』,踟蹰着问道,“夫人为何要帮我?”
木棉幽幽一叹,眉宇间的怅惘如秋水一般,泛起的涟漪弥漫而开,几乎望不到终点:“以后若无事,不必时时入宫,以防有人再次针对你们二人。我救得了你一次,但也做不到回回都能护你周全。”
陈正则心中了然,再度叩首行礼:“夫人的恩德,正则无以为报,她日夫人若有所求,正则必定赴汤蹈火!”
木棉的叹息似绵长不绝的音律杳杳,几乎辨不清是在对陈正则还是对自己:“我做不到的事,希望你可以做到,我的不幸已无可挽回,你却还有机会。”
“夫人?”陈正则惊愕抬首,木棉浅缥『色』的裙裾已消失在门边。日『色』如金洒落,门外的几丛粉白『色』的雏菊那样淡然雅致,于这个金碧辉煌的紫奥城似乎格格不入。陈正则怔怔地看着那雏菊蓬勃的姿态,忽然觉得,自己明明离权力的中心那样接近,但一颗渴求自由与安稳的心,却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