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外头的水,才是真正的水。”
简云然有一瞬的怔忪与『迷』茫,细细一想,已是了然:“所以,长公主不仅仅是离开紫奥城,更是离开京城,离了这里,方是真正自由。”
真宁颔首道:“你说得不错,碧海蓝天,方是最好的所在。孤这盒子里的信笺,都是陈舜的,孤也只是触景生情,不想你年纪尚轻,就终身只落得一个冰冰冷冷的尚宫之位。”
语毕,真宁兀自离去,只留下简云然立在风里,凉风拂面,方惊觉几分冷意,心里的思索,却是一层一层弥漫开来。
瑰仪殿,朱成璧正静静坐着,一袭浅月『色』罗缎长裙逶迤拖地,如月华揽在周身,让人觉得宁和静谧。
见到真宁进殿,朱成璧恬和笑道:“方才去了哪儿,倒叫哀家好等。”
真宁微微屈膝,浅浅笑道:“儿臣特意去了皇弟的库房,寻了一只好的盒子。”
朱成璧招一招手,示意真宁坐于自己身侧:“再过几日就要出阁了,你来看看织造局给你做的嫁衣。”朱成璧拍一拍手,几名宫女将一旁放在贵妃长榻上的嫁衣徐徐展开,那样绚丽而华美的嫁衣,以金银线在百褶凤尾长裙上密密绣出春兰秋菊的华茂图案,蹙金刻缯彩绘衣上则是九凤图纹,针脚细腻,那凤羽光华,展翅直欲从衣上腾飞而起,更镶嵌了大颗的水钻与南珠,宝光四『射』,给瑰仪殿添了几分滟滟华彩。
真宁不觉惊叹:“织造局果然精细,连袖摆边缘的凤纹都那样细密。”
朱成璧微有几分得意:“哀家是从图样开始细细选起,几番增改,还特意请了顺陈太妃一同选看。”
真宁心中一动:“母后这样上心。”
“你是哀家唯一的女儿,哀家自然要上心。”朱成璧挥一挥手,示意一侧的宫女下去,待到朱漆殿门被“吱呀”一声掩上,朱成璧低低叹道,“吉州那样偏远的地方,哀家总是舍不得。”
真宁微微红了眼圈:“儿臣也舍不得母后。”
朱成璧握着真宁柔嫩细腻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