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成璧凝眸一想,已是心中有数:“子悠,意宁翁主,是刑部尚书刘汝吉的孙女吧?”
钱如婉笑道:“太后好记『性』。”
“您放心。”朱成璧展颜笑道,“哀家心里的人选并非是意宁翁主。”
钱如婉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宁和笑道:“太后博睿,哀家自是不能相比的,只是想着儿女能过得安稳些,便心满意足了,来日太后若有什么要哀家相助的,哀家这把老骨头便任由您差遣。”
待到钱如婉缓缓离去,竹息沉沉叹气:“太皇贵太妃也是可怜,原来前些日子福安大长公主入宫是为着这个缘由。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为人父母,总是百遭千般的辛苦。”
朱成璧缓缓摇一摇头:“她当年贵为宸妃,又何尝不是一呼百应、使奴唤婢?她选择跟着昭宪太后,就是为着自己、为着将来的孩子打算,才能做到低声下气、为人。如今,她为着自己的外孙女,放低了身段来向哀家委曲求全。哀家也在想,自己为了朱氏一族耗尽了多少心血,若是到头来也有她这一日……”
“太后娘娘福大命大,必不会如此。”竹息截断道,“更何况您是太后,朱大小姐是未来正当正的皇后,娴妃娘娘也是正一品的贵妃,朱氏一族如日中天,远远胜过当年的夏氏一族,太皇贵太妃的钱氏一族更是难以相提并论的。”
朱成璧未置可否,却似生出千万怅惘:“但愿如此吧。”
待回了颐宁宫,却是梁太医候在那里,见朱成璧回宫,忙俯身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微臣是来给您请平安脉的。”
朱成璧点一点头,待落了座,梁太医便如常诊脉,须臾方道:“太后娘娘身子康健,您请放心便是。”
朱成璧笑意盈盈,端起双龙赶珠的凤仙花缠枝茶盏,道:“你服侍哀家也有七年了,事事妥帖,哀家自然是放心的。”
梁太医剑眉一耸,猛然跪下:“太后娘娘,微臣有一不情之请。”
朱成璧抑制住心里涌起的疑『惑』,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