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蔷已经快手快脚的将知微的伤口绑缚住,见血不止,惊慌不已,索『性』掀了外衣撕了自己雪白的单衣下摆,将伤口紧紧裹住,不见那白布上渗血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地抹掉额上汗珠。
知微抬头瞧了瞧她,忽然伸手摘了她发上的梅花银钗,“借我用用。”
“大姑娘!”画蔷吓了一跳,“你,你拿着那个要做什么?”
知微见她紧张的张口结舌的模样,笑道,“放心,我不会拿它寻短见的。我一定要赢!”
她收紧手心,紧紧捏着那银钗,梅花纹烙在手心,又冷又痛,她却似无所觉般,只将手心攥的更紧。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双唇紧紧抿起坚毅的弧度,眼里光芒黯沉,却时有凌厉的戾气如幽芒般闪现。
待知微再回到马场,才发现马场竟然挤满了人,还有甚者竟叫下人搬了椅子来,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碍于脸『色』黑沉的李思渊在侧,也不敢议论的太大声。
“瞧见没,就是方才出来的那位,穿红『色』骑装的,就是她呢,竟敢跟世子爷赛马。”
“胆子倒是不小,瞧着不大,模样儿倒是长的不错。莫不是世子爷瞧上她了?”
“什么瞧上了,方才我可听人讲,世子爷气的拿脚踹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惹了世子爷,我看这次她可要惨了!”
“是啊,若是那沈沧眉,倒还有几分赢面,她可是 第 056 章 自也不必说。可本公主却发现,你们的气节面对李思渊时,也不过是个屁!知微跟你们不同在哪里,你们想过吗?”
公主的话再粗俗,也没人敢说上半句不是。
“公主,您这样说太失公允了。”安佳怡等一众千金小姐不赞同,很是委屈道,“若人人都如她这般动不动就为自己讨公道,那咱们南越可不要与那蛮子国一样了么,自古以来,女子便应贤淑温婉、端庄谦恭。我等谨遵礼数教化,三从四德,不意在公主眼中,竟是错误的吗?如孔知微这般,一个大户闺阁小姐公然与男子赛马,这般作为,却又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