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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姑娘打伤,虽事后夫人会赏下伤『药』来,再言语安抚一番。可如蓉从最初的感激涕零到现如今,已麻木了。她们就是个卑贱的奴才,夫人再好,养着她们却也只是供姑娘使唤发泄的。一想到香巧额头上那道又长又丑的疤痕,如蓉便是阵阵心寒。
“贱丫头,还看什么看?”孔诗乔恶狠狠地说着,抬手就要扇巴掌,又想起这还在府门口,连忙收回手,依在如蓉身上,又是一副楚楚弱质的模样,“回府吧!”
如蓉胆战心惊的扶着孔诗乔走进孔府,心里却已经有了预感,姑娘今儿这一通发泄是免不了,大概又得两日不能出瑞喜院来。有时候如蓉也会想,姑娘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装起可怜来更是我见犹怜,怎么打骂起下人来就那么大劲儿,能让人疼上好几日下不得床来。
果不其然,孔府大门刚合上,孔诗乔便发作了起来,拽着如蓉的头发又打又骂:“你个小蹄子,怎地,瞧见那贱人攀上了高枝儿你便生了异心是不是?你便想要到她身边伺候是不是?你给我记住,这孔府里头是我跟我娘做主的,就算那小贱人攀上了公主殿下又如何,我就不信了,我孔诗乔竟比不过一个没教养的村姑,我才不信我会输给那个贱人。你们都给我看着,我是不会输给她的!”
如蓉的头发被孔诗乔抓着使劲撕扯,身上更是承受着她的拳打脚踢,痛苦的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哀求道:“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有任何异心……”
孔诗乔怒气难消,还欲再教训一番,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鸦青『色』衣角,注目一瞧,却是祖母身边的李嬷嬷正往这边走来,孔诗乔悻悻的停下动作,冷哼道:“贱蹄子,还不给我爬起来!”
“老奴给二姑娘请安,二姑娘,这是发生何事了?”李嬷嬷笑眯眯的福了一礼,瞧了额角被孔诗乔指甲划了两道血红口子的从容,佯作惊讶的问道。
孔诗乔方才口里呼的那样大声,李嬷嬷岂会没听见?李嬷嬷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从孔诗乔呱呱坠地起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