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就是弱肉强食,高等动物吃低等动物。必须要有生产者,有消费者,食物链就是大自然的运转方式。而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也必须有人是生产者,有人是消费者。”
他擦了擦汗,接着说:“需要有钱人充当消费者,需要穷人充当劳动力。不可能人人都坐在办公室里享受,也不可能人人都在田地里劳作。人们必须各司其职,才能维持隘口的运转。”
“接着说。”我听得如了神。
“像一个国家一样,需要领导人。而我就是这个隘口领导人,只有这样才能稳定局势。如果你杀了我,也于事无补,到时候会出现另一个人,继续维持隘口的运作。我不是这个隘口运转方式的参与者,我只是个守护规则的人,避免出现差错。”
我点点头,“你的职责就在于让人们各司其职。”
他点头。
“于是你就用武器去逼迫、剥削我们,强迫我们站在食物链的最低端。”我说。
“我没有选择。”他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你说隘口和国家、城市是一样的?你错了。”我说,“虽然每个国家每座城市都需要高高在上的企业家,需要低下的劳动力。但是,规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所有人,不是出生就注定是穷人的,也不是从出生起就是有钱人的。”
希望我没有说错,我对于自己所说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语暗自汗颜,总按绝什么地方不对,但从逻辑上来看,似乎没有问题。
德天的脸色变得和难看。
我接着说:“但是隘口不一样,你们没有给我们公平,你强迫我们做穷人。从进入隘口起,你就强迫我们,逼迫我们来维持你们所谓的规则,所谓的隘口运转方式!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高高在上!让你自己享受!”
他面如死灰。“你杀了我,没用的,没用的……”
“你难道不想问点什么?”我问他,“比如我们怎么进来的?”
“你们怎么进来的?”他漠不关心地问道,只为为自己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