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次机会和他说清楚,不管往后如何,该我受的罪怎么也逃避不了。”
滔滔儿道:“那你也不能不顾及家里啊,官家若是迁怒于刘氏一族,再加上欧阳大人在朝中的权势,真要有心抨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青桐道:“所以我才想求求欧阳斐…”
滔滔儿叹道:“你们吕家的人,可真是…一模一样!”又道:“你先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今晚上回去跟十三好好说一说,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再有,明儿千万不许独自去见欧阳斐,你先等上两三日,我们好好筹谋筹谋再论。千万不能一意孤行,给家里惹祸。”好像胆大包天、不听话的一直都是自己,可此时,她竟也敢正义凛然的教导起青桐。
掌灯时分,滔滔儿方回二院,净了手脸,换上家常裙衫,正要用晚膳,忽有丫头来禀,说殿下已至廊房。落衣忙出去相迎,滔滔儿也立在廊檐下,望着赵曙从深蓝如墨的暮色下疾步而来,穿过如绯如霞般的花林,衣炔飘飘,英武不凡。
他远远就笑道:“怎么出来了?”那笑意,如千树万树的梨花绽开。
滔滔儿道:“难得见你早回。”提步上阶,他执起她的手,直往屋里走,道:“官家病着,大臣们有事一时也不敢往上禀报,我倒轻松许多。”两人合桌用罢晚膳,躺于庭中凉塌上观星,又命婢女们搭起青纱帷幕,免去虫蚊叮咬。
风轻云淡,星光烁烁如远灯焰火,一轮明月高高悬于天际,又圆又亮,仿佛触手可及。滔滔身上盖着薄薄锦被,她头枕着赵曙臂膀,青丝扑身,萦出淡香。
赵曙道:“若是每一日都有此般清闲就好了。”
滔滔儿顺口就道:“就算你辞了官,天天呆在家,我也不会嫌弃你。”
赵曙哂笑道:“我辞了官,谁养活你。”
滔滔儿调皮一笑,道:“只要我每年怀一次宝宝,帝后的赏赐、懿王府的赏赐,再加上我母家的赐礼,足够你我吃喝开销了,不怕不怕。”
赵曙噗嗤一笑,道:“你倒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