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所说的牺牲,又是从何说起的。当下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惆怅,顿觉和司徒武侍同病相怜,竟别有一番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屋子里很阴冷,烛光摇曳,我下意识的紧了紧大衣。这时它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不免有些尴尬,停下手来踱了两步,说我真是个会捅娄子的主。
我知道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心想这鬼也会难为情么!不过他的语气,倒是瞬间就将气氛烘托了出来,我也不拆它的台,问它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叫娄子王?
它用老板娘明亮的眸子瞪了我一眼,责怪我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戏谑。
原来当它得知老族长那一阶活死人,在接连失去了大个皮囊和鬼主之后,狗急跳墙遣小鬼去掳它的阴婚妻子过来,想要以此要挟它的时候。它便预先从半路截杀了那小鬼,夺下了老板娘,并且以附身的方式带她一起来到纺织厂见我。
因为这屋子被我布了外通局,既然招邪,它司徒武侍能够感知到,敌人肯定也能感知到。所以它便让老板娘躲在外面把风,可谁知被追过来的老族长预先发现了,将其拐到那破厂房里,设局引司徒武侍上钩。
鬼行尸其实不光光是一种术法,它是对于制造活死人整个过程的一种统称,由通、求、供、和配尸、行尸五个环节组成。而刚刚在厂房里,被我用断通术强行打断的,其实只是鬼行尸中的一环——配尸!
司徒武侍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它,心中有个疑惑不吐不快。这叫花子交代的明明白白,玉女是必备条件之一,一旦缺失,术法必败。当时那破厂房里哪有什么玉女,除了老板娘以外,连个女人都没,就更别提什么玉女了。而老板娘显然不是玉女,这点我可以很肯定。撇开都快到四十岁了不谈,人家可是生过孩子的母亲,她和老板有个儿子。
所以我便问司徒武侍,为什么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的断通术竟然会施术成功?
它被我问的怔住了,一时没了言语,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我顿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