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点神采,她走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差点要哭出来:“姚楠……”
似乎到了这时,我成了她唯一的稻草。
我柔声安抚了她一会儿,我妈一直以来处于焦虑状态,情绪很容易崩溃,跟我爸吵架的这几年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有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都会替我妈感到悲哀。女人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是女人。
安抚了一会儿后我问起我妈高利贷的事情,其实大概的原因我能猜到。到了中年后,我妈终于不再在油盐酱醋茶里抠心眼,学会了打牌打麻将,她积郁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些东西上释放出来,我记得她打得最痴迷的时候连家都不回,我爸就生活在学校里,吃饭在食堂,睡在学校里的宿舍里,最长的时候我家有半个月没住过人。
打牌麻将这些自然会有输赢,原本我家经济就不宽松,我也知道我妈跟别人借钱赌过,我知道劝不住便没有劝,她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宣泄的出口也是好的,只是我没有想到,雪球会滚得这么大。
小地方的赌资不会多大,一般就是几块钱一把,图个乐呵消磨下时间,也没人把这当营生过活,所以当我听到我妈欠了几千块的赌资时,我都吓了一跳。好在昨天已经还上了两千,暂时还不着急,昨天也只是借钱的那些人听到我爸住院了,于是急着来要钱,毕竟我爸年纪大了,难保一躺平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偏偏那个放贷的女人有几个汉子撑腰,昨晚闹得实在动静不小,到了今天还有人在我家门口张望。
我把那些人都赶走,然后跟我妈要来了那些人的联系方式,跟他们通了个电话后确定了见面时间,我不喜欢欠人钱的感觉,所以打算赶紧还完赶紧结束,而且那些人本来就不好惹,我也不想跟那些人再多纠缠,因为我知道,纠缠越多,麻烦越多。
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后,我又回到医院,昨天学校给我爸垫交了医药费,住院费手术费,一系列费用,学校也只是公办的,在生源极度紧张的今天,学校也捉襟见肘,李叔叔一直帮我家太多,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