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补,自是最为合适与旁的药材混在一处。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道罐焖山鸡煨燕窝之中加了一味蛇床子,这药材原本便是损元阳的,如今过了七年有余,三房自然是不会再有孩儿了。”
言及此处,季先生面上的笑意更浓,一双凤眸也微微眯起,半点没有当年的清高矜贵,倒显得与一般后宅的妇人别无二致。
见到季先生如此模样,薄玉乔心下也不由的低叹一声,只微微颔首,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季先生也未曾多留,便在薄清远赶来此处,将头盖粉纱的薄玉乔背起,朝向薄府后门而去。趴在薄清远宽厚的脊背之上,薄玉乔倒是不禁有些恍惚。
倒是薄清远率先开口了。
“乔姐儿,入瑞王府做侍妾,真的值得吗?”
此刻薄清远倒真是不明白了,乔姐儿在他眼中,可真真是顶好的小娘子,虽说瑞王殿下亦是人中龙凤,可乔姐儿为何要上赶着入瑞王府做侍妾呢,以至于现下出嫁,不止凤冠霞帔穿不得,便连正门也不好走,只能从后门出府。
听得薄清远略有些低沉的嗓音,薄玉乔不禁暗自摇头,虽说薄清远早年丧父,但他有程氏护着,仍是不懂自己自己活得到底如何逼仄。薄清远便仿佛刚劲的青松一般,任疾风苦雨,仍兀自挺拔,而她薄玉乔却是不同,早便被这一团污浊的深宅大院给染黑了,定然要将自己的仇人给除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薄玉乔低眉敛目,抿了抿艳丽的红唇,开口道。
“能被瑞王殿下瞧上,便是乔儿的福分了。虽说不过只是小小的侍妾,但入了瑞王府,谁又可知日后的造化呢?”
薄玉乔可从未甘心只做侍妾,如若不手握权柄的话,那该如何将程氏这毒妇给处理掉?以薄清远这纯孝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让自己轻易得逞罢。
自琼枝阁到薄府后门的脚程也并非很远,此刻素墨黄莺以及阿月姑姑都跟在薄玉乔身后,这三人也是要随薄玉乔入瑞王府的,自是步步紧跟。
薄清远抬脚将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