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高级些的侍妾,又有何用?
薄玉乔唇上涂着艳丽的胭脂,因着有些发干,黄莺便取来极为滋润的蜂王浆,点了一滴在薄玉乔唇上,润开来倒显得分外好看。此刻薄玉乔发间戴着极重的头饰,现下里直接让她的颈子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这些人不断摆弄着。
其实不用穿凤冠霞帔,之于薄玉乔而言,倒是省事儿的很,毕竟在大乾王朝之中,嫁衣可是要处于闺中的小娘子亲自动针线纹绣的,如今因着不过只是一个侍妾,薄玉乔不过是意思意思,在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上纹绣了半朵牡丹罢了,余下的便交到绣娘手中,倒也清闲的很。
等薄玉乔准备好后,出现在琼枝阁之中的并非旁人,而是三房的乐夫人,也便是早些年被薄承强夺了身子的季先生。眼下除了季先生之外,今日薄玉乔这琼枝阁也未曾来了半个长辈。如今老太太身子不好,轻易自是不会出寿吾院中。而程氏厌烦自己都来不及了,又哪里会亲自来琼枝阁中自找不痛快?至于三房的安氏,原本便不怎么在意薄玉乔这庶出的姐儿,再加之先前薄玉禾哭喊着要入瑞王府做侍妾的缘故,今日也未到场。
这几人碍于瑞王的关系,便仅是给薄玉乔添添妆罢了。便连薄玉乔自己都未曾想到,季先生现下会亲自来此为自己送嫁。
如今距当年已然过了七八年,季先生面上却并未现出半点老态,只是唇畔挂着一丝浅笑,上前一步,为薄玉乔理了理衣襟,而后才覆在薄玉乔耳畔,轻声开口道。
“乔姐儿,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年,三房连一个孩儿都未曾出生吗?”
听得季先生此言,薄玉乔心下咯噔一声,她以往也是怀疑过季先生在三房动了手脚,否则薄衡这般身子无碍的男子,怎会一连数年都未曾添上子嗣?
季先生也不欲听薄玉乔开口,当即便自问自答道。
“不知乔姐儿是否还记得,当年我最爱亲手下厨,为薄衡煲罐焖山鸡煨燕窝这道汤菜,你也曾言道,说这道罐焖山鸡煨燕窝滋味醇厚,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