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苍白着小脸儿在门槛处坐着,面上挂着一丝轻愁,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且以素墨的身手,素日里最是灵敏不过,现下连薄玉乔行至她身畔,也未曾发觉。
眼下素墨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便连眼眶也不禁红了三分,大抵是受了委屈。思及此处,薄玉乔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子怒意,欲要为其出头。不过转念一想,素墨此刻小脸儿比之先前丰润三分,便连双手也细嫩不少,显然是娇养着的,着实不是像受了委屈的模样。现下如此,说不准并非因着旁人,而是与义父有关。
思及此处,薄玉乔心下也不由的暗自低叹一声,素墨现下这般,面上明明白白的写出了四个大字——为情所困,方才是她太过忧心,这才并非一下子看得分明,如今心绪已然平复,哪里会瞧不出其中端倪呢?不过情之一字,向来都是旁观者清,说不准她也能出出主意。
思及此处,薄玉乔便径直开口,唤了一声。
“素墨。”
听得薄玉乔的声音,素墨陡然一惊,随即便瞪大杏眼儿,愣愣的抬头望着薄玉乔,过了一瞬方才恍然,径直站起身子,忙冲着薄玉乔躬身行礼。
眼下素墨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薄玉乔自然是受不得她这一礼,忙伸手扶了一把,口中佯作埋怨道。
“你现下这般多礼作甚?若是让义父知晓了,恐怕他又会埋怨于我了!”
闻言,素墨面上也显出一丝浅浅的红晕,只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呐呐开口道。
“小姐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身份鄙贱,又哪里配得上莫大夫?昨日听得莫大夫所言,小姐您是中了千年醉,现下身子可有不适?奴婢即刻带您去寻莫大夫,让他再为您诊诊脉罢,如此也更为稳妥一些。”
见着素墨一张清丽的小脸儿上显出毫不掩饰的忧色,薄玉乔心下一暖,面上的笑意更浓,径直颔首,道。
“那咱们便先去寻义父,不过先说一嘴,我的身子已然好全,不信你问问黄莺和阿珠!”
听得薄玉乔所言,素墨一把扶着薄玉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