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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都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去看她,有时候是玻璃,有时候是厚厚的防护罩,虽然不想去刻意的衡量里面的轻重和得失,但是很坦白的讲,我还是在某一方面展露出了十足的自私,而我所谓给予的帮助也不过是抚慰了一下我愧疚的心。
转院的消息自然是通过嘉嘉的爸爸去告诉她,得到的恢复却是拒绝治疗,嘉嘉爸爸打我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愣住了,良久过后才问道:“为什么?”
我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个年迈者的疲乏和无力,他说:“嘉嘉说她不想治疗!”
我也是懵住了,想不通嘉嘉为什么要突然放弃治疗,我刚想问,然后嘉嘉的爸爸就哭了出来。
这种哭不是哑声含着泪的那种,而是像是一种情绪的彻底表达,一个男人想来是真的被压迫到的极致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吧。
嘉嘉的爸爸求我,他说:“你劝劝嘉嘉吧,你一直和她都走的近,亲如姐妹似得,我们的话她不听,可能你的话她会听!”
我没有办法去拒绝这样一个父亲的请求,于是只能咬了咬牙答应了。
我去找嘉嘉自然不会告诉蒋帆,他是极度的理性主义,理性到很多时候我都看不见他的人情味,他三番四次提醒我叫我和嘉嘉断了关系,他说:“我选择去帮她并不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是因为你,因为你和她的关系我勉强愿意贡献出一份力,所以这份力的存在压根脱离不了你,但是坦白地讲,若是发生在其他一个和我没有关系人身上,我非但不会给同情反而会很鄙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人贵自重,特别是女孩,她会得到这种病什么原因其实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说连她自己都不爱自己了,那么这世界又为什么要去爱她?”
蒋帆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听得伤人,直白到会让人害怕,但是却任凭你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一丁点错处,所以他一直强调,“我不希望你和她走进,你要明白一点,现在的嘉嘉不是以前的嘉嘉!”
我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