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眨眼就过去了。”在圈里面画了两只猫咪,我继续说着话,“等到我们百年老去,那些灵又跑出来怎么办?这世上有你这样能耐的人不多了!看昨天那两只猰貐,明罢着就是希望你把它们先关个百八十年,百八十年之后,它们就好借这个由头出来兴风作浪。”
“依你之见?”师父同样拿了树枝,在我的画圈上打了个叉叉。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阿辞,你戾气太重!”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总不可能人打我一巴掌,我还望着人笑、说谢谢吧?”
“山是引路水为渡。我们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渡它们一程罢了。”
我在猫咪上画了许多个叉叉,愤愤道:“哼……好的我就渡,坏的我就杀!”
师父抚了抚我的发,无奈道:“你啊……”
小黑从远处风一般跑了过来,冲师父摇尾巴,汪汪汪叫着。
“又有客人来了……”我打了个哈欠,挽着师父的手进屋。
“阿辞,去三清那儿取些紫藤花籽。”师父拍了拍我的手背,递给我一个棉麻茶袋。我接过,点头,往山下走去。
在佘山脚下,我见到了一个男生。
约二十来岁,戴着副银边眼镜,斯斯文文,像个大学生。
只是眼下他神色焦急,东张西望,见到我,目光一凛,我视若无睹地跟他擦身而过。——我此前并不是应师父之言来下山请他上去的。取了单车,骑到曲三清家里。
望着桌对面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边品茶边做占卜术的曲三清,我挖苦道:“曲哥哥,你也太小气了!就给我两粒紫藤花籽,我回去怎么跟师父交待?”
曲三清一副你是白痴的模样回道,“辞世,我这儿的紫藤花是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养这么大不容易,这么些年总共才结了十二粒花籽,难道你要‘赶尽杀绝’不成?”
“可是……两颗未免也太少了吧?”我没料到紫藤花这么难养活,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不要花籽,花藤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