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冷逼人的眸子,我忙不跌后退一步,哪料踩到了一块石子,脚下一滑立即仰头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的手指顺着我的指尖握到掌心处,将我一把提了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提,把我提得在空中飞了半圈。在这半圈的光景里,我脑补了电影里的画面,估摸自己会被师父扯回他的怀里,我便能再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一番了。不曾想幻想始终是幻想,师父的力道刚刚好够我站稳身子,他的眸中没有慌乱与波澜,我也并不能前进半分,实施我内心邪恶的想法。
一阵暖风吹来,将梨花打落,飘于师父的肩上。点点雪白,若霜似雾。
黑与白,是撞色,也是最佳搭配之色。师父的黑衣是我记忆里最悠远绵长的追忆,枝头那朵朵梨花,是我相思梦里求索的未来。
师父抬手折了一枝开了两朵梨花的枝丫,伸到我面前来,脸色平静如仙者。“阿辞,你看这是什么?”
“梨花。”我伸手接过来,放到鼻下轻嗅。
粉白清香,如迎风雪雨,比桃花李花更惹人怜惜。
“若我说这是杏花呢?梨与杏虽不得同月而开,但你怎知我所说的“杏”不是你眼中的‘梨’?”师父抚了抚我的头,眼中有了提起佛意时、那股神圣的光芒。
我憨笑两声:“师父,杏花就是杏花,梨花就是梨花,我书读得多,你骗不了我。”
师父缓缓摇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但这种灵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我,你,三清,我们同样能通阴司、渡阳关,可往往所见所闻皆不一样。”将枝丫上唯二的两朵花摘去,放于我的掌心,顿了顿,又道,“‘梨’与‘杏’传递给我们不同的灵性,我们用自己的灵去识别它,便产生了千万种思想。”
我微张大嘴巴,听完师父这番又是梨又是杏的话,脑中记下的,只是师父唇边扬起的一丝空灵笑意。要我用语言来形容的话,我只会说,像神像佛又像仙,总之不像人该有的存于大地的落实感。可偏偏师父这种超越尘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