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快下完了,再忍两天无妨的。”
她听后不语,只瞪了我两眼,却也看不出生气,半晌幽幽一叹道,“你可真能忍。”
“我?”我笑出来,“我前半辈子过的也算顺风顺水,却真没什么需要忍的事。”
她毫不犹豫的白了我一记,轻笑道,“是么?那这病根怎么做下的?为何你正意气风发的就被降了职,发落到这里来?”
我一窒,接不上她的话,半晌只好低头尴尬的笑笑。
“你也是个痴心的人。”隔了好一会,她忽然说了这一句。
我淡淡一笑,扭头望向别处,佯装听不出她话里的一丝幽恨,我没问她为何用这个“也”字,她话里的另一个痴心人究竟是谁,我想,我心里清楚。
过了几日,天气终于放晴,温润的空气间弥散着花香。我便去寻了个藤椅坐在园中,看明媚的阳光下,落红满地。
白玉正拿了只扫帚在清理一地的花瓣,我待要起身,又被她按在椅子上,只说让我安心晒太阳就是。
“再添些人手罢,你一个人忙里忙外太累了。”我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出了宫自己过日子,才发觉,我如今的心境是百无一用,居家庶务一窍不通。
她摇着头,不忘奚落我,“有什么累的?统共就两个人,两张嘴,你又挑食,爱吃的东西都有限,最是省事。倒是你,甩手掌柜似的,账上的事一应都不问。真难为你,怎么当了那些年宫里的总管?还顶着全天下最会给皇上赚钱的名头。那人究竟是你不是?”
我无语,涩涩的笑道,“能医不自医,这些年也累了,你就让我偷个懒罢。”
“是被骂累了罢?”她追着补了一句,看我一副慵懒的样子,也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她慢慢的扫着,将那些花瓣都归拢在一处,然后用手捧了一点点的丢进水里,之后站在池边上静静的看落花逐水,自有一种闲愁万种的风流。
“你瞧它们昨日在枝头开的正好,一夜风雨,今朝就委顿在地,丢在那水里头,还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