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出来一身的伤了,估计没打两下也就完了。听说他舌头被割了,这会子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我心中一凛,公主何故如此,岂非长我的面子灭她自己的威风。随即便想到,她肯放阿升回来便是要我知晓此事,她一向不屑我的妇人之仁,大约就是存心要我去阻拦。
    然而事关人命,我的确顾不了她是否设好圈套等着我去跳,我匆忙对阿升道,“我去看看,你不用跟过来。”
    他立时着慌,一把拉住我,“不行!您现在是禁足期间!这是陛下的旨意,您要是出去就是抗旨!他们就等着您犯错呢,您千万不能去啊!”他死命拽住我急道,“蒋录诬陷您在先,死不足惜,何况他也就剩半条命了。您救下他又如何呢?”
    我全力的挣脱开他,“阿升,不管他是否有意诬陷我,都罪不至死!按宫规不过是贬斥或放逐出去,那是一条人命!而且是因我而濒死的人命!”
    我不再多言,拔腿向午门方向奔去。天色愈来愈晦暗,起风了,疾风刮在脸上泛起刀割般凛冽的疼痛,看来京城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漫天漫地的大雪。
    午门处黑压压的站满了内侍,我随意扫视过去,他们皆低首屏声静气,面有惧色。
    所谓的杖刑还未开始,大概是为等候我罢。蒋录伏跪在地上颤抖如寒蝉,脸上的刑伤清晰可见。远处是公主的銮驾,一旁侍立之人则是孙泽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