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轻松适宜,这是久未在西暖阁服侍的宫人脸上见到的神气。
我随口问他今日有什么高兴之事。他颌首笑道,“确有喜事,之前公主劝说了陛下很久,陛下竟想通了,同意太子殿下的请求,后来让人去承乾宫传了殿下前来商议婚事。这会儿殿下还在里头呢。”
“你是说现在在阁中的是太子”我问,对他适才的话很是纳罕。
他点点头,“是啊,陛下和太子刚才也有说有笑的,这会子倒听不真了。陛下还说乾元节时,殿下禁足承乾宫,都没为母亲祝寿,如今要有喜事了,不如一并庆贺一下,让人特别备了秋露白,要赐予殿下饮呢。”
所谓秋露白是山东藩司所供的醇酒,以甘甜淳酽闻名,太子亦曾称赞其味道好。可是我乍闻陛下赐酒,脑中轰的一声,耳畔随即嗡嗡作响,汪成后来再说了什么,我已经全然听不进去。
我一把拨开他,不顾殿前侍卫和宫人惊异的目光,推开殿门闯进了暖阁中。
陛下与太子相对而坐,太子面前的高几上放着一个赤金酒壶和一个酒盏,而他的手正准备伸向酒壶去倒酒。
“元承,你来了。”他愉快的冲我一笑,“多谢你,母亲说你为我的事进了不少言,如今母亲已同意我和绛雪大婚的事了。你听了也为我高兴罢”
我怔愣的看着他,后背已汗如雨下。他低眉,有些羞涩的笑道,“瞧我问的,这事儿你必是早知道了的。你在母亲身边,有什么能瞒得住你。”他说着已将酒斟满,然后举起酒盏,站起身来。
“母亲,这杯酒是儿子敬贺您的,您千秋万岁的好日子,儿子没能在跟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