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名字。可见西汉时,承明殿收藏了最多的典籍名著,这点也刚好配你。这个名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她眼波流转,眉目含笑,我恍惚生出一阵深幽宫苑中尚有两情缱绻的错觉,我笑而未语,亦不再想所谓感情的得失与真伪,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沉醉其间。
“你别光顾着乐,这文章还得记着做!从前你答应写戏文给我,一直写不出也就罢了。这论题你总写的出来的,这回一定要写给我看!”她扬着那份礼部会试题的奏议,锲而不舍的说回这个话题。
我简直哭笑不得,却全无办法,只好欠身答道,“是,元承领旨,近日一定完成。不过陛下需答应我,这文章只许陛下一人过目,决计不能给旁人看,更不能让人知道是元承所做。”
她蹙眉,好像被我看穿了心思一般,撇嘴道,“为什么不能?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有那么好的才学!你如今外头的事儿一样都不管了,已经是遂了他们的意。还这么小心做什么?”
我摆首,收敛笑意正色道,“元承只想做陛下身边近身服侍的内臣,作为一个内臣,有没有才学根本不重要。这些在外人看来都不过是奇技淫巧,元承不想再因自己之故给陛下惹来任何麻烦。”
她沉吟不语,之后颇有几分遗憾的看着我,却也没有再坚持,点首同意了我的请求。
殿试唱名那日,陛下登临奉天殿,举行传胪仪式。先由司礼监内臣口传姓名及所中名次,再有鸿胪循序出高声传唱至殿外,御墀前复有鸿胪再度高声传唱如前,墀下被唱名者乃出,由鸿胪官引导至御前拜谢陛下。国朝规矩,进士唱名只唱一甲和二甲,其余人皆等无此待遇。
唱到二甲第三名时,我听到了一个许久未听过的熟悉名字,杨楠。
鸿胪官将一人引至殿前参拜陛下,我定睛看去,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杨楠,他俨然长成了一个精干青年。
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尚未及笄,那时他对我充满愤恨,将我形容成一个戕害其父的无耻小人。不知时隔多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