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别人疑心啊。这冯敏出的题目奇险生僻,举子们竟是通场无人知晓其意。偏只有许子畏一人作答出来。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
我惊讶的问,“满场举子除却许子畏竟无人能解其题意?那么,秦启方秦公子也没有答出来?”
她颌首,“你问的这句在点子上。秦太岳要朕彻查此事,择了大学士曹介和另几个人复查考卷,这几个人,皆是秦太岳的门生。”她微微一叹,看向我,“秦太岳一向讨厌从不迎合他的冯敏,再加上他出的考题令秦启方答不出来。索性就借这个机会扳倒冯敏,顺带替秦启方扫除许子畏这个对手。”
我黯然,“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桩科场舞弊案?”
沉吟片刻,她冷静的说,“查!朕必须安抚士子。而天下有才者也不独许子畏一人。”
几日后,陛下依据三法司奏报的彻查结果,以冯敏,许子畏合谋作弊查无实证,但于会试前夕私相勾结并确有钱财往来为由,处冯敏罚俸半年,许子畏无罪开释,授华亭县主薄。
我为这个结果扼腕,以许子畏之才仅担任一个九品主薄已令人惋惜,何况还有无辜受牵连的冯敏,他已是近花甲之年的老者了。而我亦不免好奇那道引起轩然大波的策论题目究竟为何,尽管几日后我便知晓了答案。
这日,我奉陛下之命去城西白云观贺长春道人成道日,回程路过礼部贡院,见门前喧哗一片,一群人围着一个年轻的书生七嘴八舌的诘问,而那位书生正是当年我在姑苏遇到的许子畏。
我示意跟随的人停步,独自驱马上前,立于他们身后。只听一举子高声问道,“你说朝廷冤了你,可你出入冯敏府邸且向他乞文的事人尽皆知,倒是具体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你知了。”
另一个北方口音的举子接着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对你到底有没有作弊也不感兴趣了,只是想问问清楚,那冯敏告诉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他言下之意还是认定许子畏曾与冯敏串通作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