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拐出皇觉寺,迎面便是一条幽僻的小巷。穆安澜又领着他左拐右弯行了一段,不多时便看到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正在巷子口候着。
二人迅速上了车,穆安澜坐定,看西陵炎一脸平静,好奇地道:“把那小丫头摆平了?”
西陵炎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穆安澜皱起浓眉,面色有些不爽,“王爷,不是属下不信任……你莫非是对她……”他目光中透出古怪,暧昧地往西陵炎扫了扫,连声啧啧着摇头。
西陵炎微笑地向他看过去,穆安澜忽觉不妙,眼角扫到西陵炎手指一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狭小的空间里只见银光一闪而没,他的左手腕上忽然一阵剧痛,连忙告饶道:“恕罪恕罪,属下只是担心太妃娘娘那边不好交代……哎哟,您快把解药……”
西陵炎眉梢一挑,并不理睬他的哼唧,却想起了方才那个少女。
他可没说谎,虽然他并未将谢灵焉性别一事透露出去,但穆安澜也是个鬼灵精,如何看不出她是个小小女子?
“王爷,属下却有事要提醒您。”穆安澜呲牙咧嘴地看过来,“丧期已毕,新帝登基,咱们可没有什么理由再在清都待下去了。”
除去重大国事,藩王不得在未经传召时入京。虽然武功郡离清都不过快马一日之程,但这样的距离已算脱离了掌控。
“不能留?那就找到办法留下。”西陵炎漫不经心地道,以手支颐靠在矮桌边,“然而眼前之事你可布置好了?”
穆安澜哼了一声,“这话问出来,真叫人心寒。”
西陵炎嘴角弯了弯,“如此最好。”他低声道,眼前又浮现那个小小的身影,玩味地笑了笑,“让她在皇觉寺里好好玩玩,别碍着了本王在清都的事。”
暮色四起,果然直到掌灯时分,西陵屹才从厢房内出来,也当真到了诵经的大殿,拜佛祈福一副虔诚的模样,谢灵焉看在眼里,只是冷笑。
这男人,皇位争夺失利后当真受到如此打击么?以他暮色少艾的性情,会在这皇觉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