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的面前么?”
西陵炎微笑,似乎对她的质问并不意外,低声道:“掩藏女子之身在宫内行走也绝非易事,本王相信,你确有这个能力。”
谢灵焉嘴角一勾,坦然接受了这句奉承。西陵炎又紧接着道:“……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若是你能从旁助力令我父王沉冤得雪,他日有难,本王许你一个承诺,将你安然带出这间宫阙。”
谢灵焉浑身一震,心中猛烈地一跳。
是了,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个她从未想过考虑的路!
雪氏世代帝师,从她的祖辈起却已渐式微。在父亲这辈中,叔叔转行经商,只有父亲雪正鸿承祖辈之业,培养过不少如惠德佑那般的贤才,入朝为官辅佐国政。
谢灵焉自己虽是女儿身,因为父亲从小的言传身教,也对朝廷心向往之,她也明白,毕生所学唯有用在那里,才不枉寒窗苦读多年。
然而,发生在父亲身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也是她一心想要效忠的朝廷导致的。鞠躬尽瘁换得如此下场,她的重生是否是这样的警示?
见少女面露不豫,西陵炎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了一方玉牌递了过来,淡笑道:“以此为凭,本王许你一诺。”
谢灵焉怔怔地看着那方如婴儿手掌大小的玉牌,片刻后才接过。她垂头默然片刻,再次抬起头来时,目光中已是一片凝肃,“郡王的记忆可还好?”
西陵炎微笑,“虽不到过目不忘,十行俱下尚可。”
二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谈话已毕,西陵炎退出屋外,穆安澜早已在外接应,谢灵焉站在窗边看二人迅速潜入树丛之中,竟是半点痕迹也不留下。
她垂头再次看向手中的玉牌,上面还沾染着男人淡淡的体温,让她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双明亮美丽的眼睛。
“呸,在胡想些什么?”谢灵焉自己啐了一口,咬了咬唇,小声嘀咕道,“皇室中有哪个是好人?不过和西陵屹一般货色罢了。”
西陵炎二人沿着小路走出了很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