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该退,便呆呆地站在那里,反而任由对面的人细细打量她。
那人的眼睛里并没有传说中横死冤魂应有的怨责,只是有着阿谷看不懂的属于大人的深沉和平静。他的目光停留在阿谷身上良久,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容,好像忽然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迹,他有些意外地笑笑,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向阿谷稳稳地伸出手去:
“原来给她做血隐的,就是你这个小姑娘啊。”
阿谷望着那只宽厚的手掌,带着一种她从没有经历过却好像一直在渴望的安全感,她抬起头看着那张灯火下明暗参半的脸,没来由地就选择了信任这个人,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两手相握的那一瞬间,阿谷觉得手指一阵刺痛,她像是被蜇到一样飞快地抽出手指一看,之前被银簪刺破的那个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沾到了那人手里擦拭额头时染上的血。那抹血像是一个活物一般,虫子一般蠕动着迅速渗进了她的皮肤。阿谷惊讶的抬头看去,那个人的笑容忽然变得苦涩起来,轻轻了叹了一口气。那种熟悉的感觉让阿谷皱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哪里似乎听过。
随后出现的场景让她停止了回忆。头顶那盏灯火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如同在狂风中随时将要熄灭一般。整个长廊开始微微的颤动,不是那种画面的破碎感,而是切切实实来自脚下大地的震动。震动越来越大,伴着呜呜的轰鸣声,仿佛地下的恶鬼即将撕裂束缚,潮涌而出一般。阿谷惊恐地回过头去,发现石廊开始崩塌,不断有石块从拱券上剥落下来,铁门承受不住开始吱吱作响,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崩断,铁链随之哗哗地掉落在地上。铁门完全解体,那些被囚禁的玩偶忽然活了过来,漫长的岁月僵化了他们的肢体,只有无穷的力量推动他们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出自己的格子。头顶那束曾经结束他们生命的蛛丝忽然变得脆弱到不堪一挣,伴着细小尖锐的啪啪声纷纷断裂开,无力的晃动几下垂落在那里。地上那层粘稠的血液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噼啪的声音伴着骨节活动的声音在长廊回荡。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