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梵高式后印象派气息的冬日午间被一把阳伞给打成了碎片。”
“......毫无逻辑的结局。”安静且富有涵养的听众很明智地总结道。
“可这就是现实啊。”我把注意力投向窗外因车加速而逐渐变得连绵不清的山峦上,无端地叹了口气。
“很真实。”
“嗯哼?”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烂尾的三流剧本。”
“又来了,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何必空怀愁呢?”
“你现在这副性格跟我年轻时很像,以后吃几次亏就会成熟点了。”
“嗨嗨,我倒是听说过一句话,一个男人如果活到老都能那样放荡不羁,只能说明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受过很多伤的混蛋。”
“就是那个意思。”
“听你这欣慰的口气,你该不会是在拐着歪儿骂我吧?”
“哪有的事,给年轻人一点提醒罢了。”
“你年轻的时候可开不起宾利。”
我随手指了指这辆该死的‘河童造’前边竖起的车标。
“我年轻的时候人类连车轱辘都还不会造。”
“哈哈,又在说笑了。”
“哼哼,爱信不信。”
......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为什么狐面上的青焰会如此异如往常地剧烈燃烧?为什么我会百无聊赖地跟一个认识不到三十六个小时的陌生人在静谧的夜里如此兴致高昂地畅谈,如同多年未见的旧友。
想到这儿我不禁把目光不着痕迹地停留在身旁这位神秘且富有人格魅力的同路人身上,为了安全着想他现在正专心致志地操纵着方向盘,波澜不惊的魔力如涓涓细流一般流入车体,以保证这辆无污染的“河童造”时刻保持高效运转。
我一直深信着‘紫色+男性=基佬’这一伟大且具有先见卓识的定律。
但通过过去三十多个小时的密切接触,我认为非常有必要给它加上一条小小的后缀:‘红色+蓝色=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