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干脆给她爹写信,跟她爹诉苦兼讨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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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琮哪里不了解女儿,只见他含笑把信递给曹管事,道:“你也瞧瞧吧,这丫头,自己懒还偏找个借口,这理由都不说避讳避讳!”
曹管事自是会察言观色的,他哪里敢真去看姑娘给老爷信,不过是一目十行地扫了两眼,恭敬地把信放回去,附和笑道:“姑娘为了老爷连命都能舍出去,老爷为了姑娘更是如此,这份情谊有几家能比得上的?
要小人说,姑娘这是心底敞亮,才事事都跟老爷说呢。”随后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姑娘信里提的事,倒也是实情。”
“怎么?你也听说了什么?”皎琮瞟了曹管事一眼,“说来听听。”
曹管事干笑两声,“这段日子小人的门槛都给人踩薄了,嘿嘿,小人不说,老爷也是知道的。”便挑挑拣拣地把下人的动静给皎琮说了一些。
皎琮微微眯了眼听着,他自然不会全信,不过这种事情,大差不差,他心里有数。下人们最喜欢见风使舵,典型的有奶便是娘。新来个当家太太对下人们的前程自然影响甚大,人心浮动也是难免的。
皎琮和曹管事商量了半天,便提笔给女儿回了信。皎月看过她爹的信,嘴角翘了起来,心里真是替未来的太太叹一声,碰上她爹这么精于庶务的丈夫,也不知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
若是真的是个安于家室的,以她爹的性子定然是肯相护的,将来的日子至少也是顺心如意的,相反,要是个有心思大展拳脚的,只怕难免要郁闷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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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王家来人象征性地量了新房。按习俗,新房卧室和堂屋里的家具都是女方娘家陪送,不过王家人看过房子便私下请媒人递了话,王家只能尽力陪送些卧室里的东西,堂屋里见人露脸的,只怕拿不出什么来。
皎琮自是不在意的。
“。。。。。。实在是没法子了,不妨跟您说实话,王家大爷的长子今年都十八/九了,早相看好了人家,女方也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