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宠溺的笑意,低声答应我说:“七七。”
有时候,他会立刻喊出我的名字,但是,偶尔,他需要盯着我看上两三秒才会说出“七七”这两个字。每逢那种对我来说漫长又难熬的两三秒钟的等待,我会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眼睛,直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浮起我熟悉的笑意,才会暗松一口气。
风,他还没有忘记我。
……
阳光特别灿烂的日子里,风会带上画具去月沼边作画。读建筑的他,绘画基础很好。他喜欢用五彩缤纷的水彩画宏村古朴清新的景致。
风画画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用心地一笔一画地涂抹。他总是画几笔就回头看我,如果发现我冻红了鼻头,就会不由分说地收起画具拉着我回家。
多数时候,他不许我跟着,出门之前会故意冷着脸对我说:“我就在那里,又不会突然不见了,不许跟着我。”
他的语气不容辩驳,但是只要我坚持,他就会无奈地伸手揉我的长发,然后妥协。
陈主任说,风的病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虽然吃药可以延缓病情的发展,但还是会不可避免地一天天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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