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滴水的裤脚。过了好一会儿,费浩然忽然说:“听说这里要卖掉?”
“是。”
“殷姗!”他轻声叫我,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我知道他并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他虽然贵为费家的二公子,却做不了费家的主。费家老爷子退居二线后,掌权的一直是费浩然同父异母的哥哥。
“干吗要说对不起?”我放下手里的书,故意拉下脸来说,“我早说过‘人们往往声称是生死兄弟,到头来发现不过是酒肉朋友’,既然是酒肉朋友帮不上忙也是正常。再说,你要想道歉也应该是对着风,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丫头。”费浩然叹气,他听懂了我的另类安慰,笑着说,“我想喝酒,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要。”我说,“你想喝自己倒。”
然后他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摇晃着酒杯怔怔不语。
“不用担心。”我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风说只是暂时周转一下资金,等公司情况好转,他会立刻想办法把这里再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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