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说得没办法的时候,我就冲她笑。我知道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最近看了一个新闻报道。
一个女孩因为父母仅仅给予了她好的物质生活却没有对她在精神上关心,而得了抑郁症,最后跳楼身亡。
我看到的时候差点冷哼出声,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因为饥饿、病痛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而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却在闹什么抑郁症,真是吃饱了撑的,可笑至极。
我向芳姨保证,我绝没有抑郁,不但没有,心情还很舒畅。但是,她显然不太相信。因此,费浩然来找我的时候,她便格外高兴,仿佛我真的得了抑郁症,而费浩然是那药到病除的良药。
费浩然到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C城的七月是雨季,总是会在闷热的午后,或是万籁俱寂的夜晚,突然电闪雷鸣,接着就下起雨来。硕大的雨点打在窗前的绿色植物上,噼噼啪啪,畅快淋漓。
这样的天气在外面行走,即使撑了伞,衣服仍然会被打湿。但是,像费浩然这样浑身湿漉漉,发梢上还滴着水的却也很少见。
“费少!”我忍不住揶揄他,“您这是上演‘相思风雨中’吗?”
“呵!”他摆摆手笑得比哭还难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我今天不想跟你贫。”
费浩然的反常让我不免有些惊讶,走近了看他,却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那个玩世不恭、骄傲又自信的费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面前狼狈又憔悴的费浩然。青色的胡渣丛生,一脸挫败的表情。我想,短短一个月能让费浩然有如此变化的,大概唯有一个“情”字。
“哦。”我懂得见好就收,不再故意刺激他,“那要不要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喝杯热咖啡?”言下之意,我非常乐意听他吐槽。
“不要!”费浩然低头看看仍然在滴水的裤脚,不识好歹地说,“你嫌我弄脏你的沙发?”
我没好气地回:“那随便你。”
然后,两个人就突然静默下来。我继续看我的书,他继续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