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以托付…………所以,如今只是看似凶险,就是你家叔全亦或是萧朗,亦是稳若泰山,朕可以给你打包票。”
“刀剑无眼,厮杀上头的事,这天底下有的是意外,恕妾无礼,实不敢认同皇上刚刚这话。不单单是为了叔全,亦是为了皇上自己。镜园虽安,但保不准有人泄露消息:而外头的顺天府和北城兵马司,也难免有奸人:至于宿卫等等,人员一广,也同样是难免混杂进了私心算计,“…退一万步说,就算此事皇上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又何必拿您自己作饵?不论您要做什么,在东宫虚悬,诸事未定的情况下,就是一丁点的闪失,也会造成天下动荡!”
见陈澜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拜了一拜,随即又直起腰不闪不避地径直看着自己,皇帝仿佛看到了年轻时亦是每每拿这些道理规劝他那些冒险举动的皇后。只话到嘴边,他却问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可是听说了阳宁侯至今不曾出动的消息,觉得他兴许叛了朕?”
陈澜眯了眯眼睛,随即摇了摇头,竟是又没有用谦称:“皇上虽说是用了三叔,但要说了解,也许未必能及上我。我曾经几次三番被他迫到了悬崖边上,又曾经听祖母提到过他升官进爵的那些往事。三叔此人阴刻,素来能抓牢每一个机会上进,为此不但偏执”甚至近乎于残酷无情,但越是这样的人,越不会把赌注全都压在一块儿。无论他此前如何,如今不曾有动静不是被事情阻住了,就是有更好的安排,必不是真的生出逆心。
皇帝并没有在意陈澜对陈瑛品行为人上的评价,这些事情从来瞒不过他,用人之际,只要不走过分出格的,他都能够容忍一二,但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在结党的同时又生出逆心。因而,看着垂下头去的陈澜,他又微微笑道:“他应当感谢你这个侄女才是”论起对他的认识,朕确实不如你……罢了,起来吧,朕只能对你说,今次之事只此一遭,再无下次。”
此话一出,陈澜心里暗自苦笑,随即挪动着膝盖打算站起身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到身后大门传来了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