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而留的客人”又没来由让你这个主人担惊受怕,论理,是该朕向你赔个礼的。”
“皇上言重,妾万不敢当此言。”
“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况且还是你家里。朕这个客人就反客为主一回,坐吧,你这样站着,朕心里也不自在,须知你还是个病人。”
见陈澜只犹豫片刻,就大大方方地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抬起了眼睛朝自己看过来,皇帝便叹了口气说:“今次朕出来”一来是因为你突然出事,想过来瞧瞧,二来,也是为了看看人心如何。只没想到,这有意露出的破绽却还真的给人抓准了。有萧朗在,再加上还有其他安排”只要兵分两路,安然回宫并不是难题,没想到叔全那时候把你的话撂了出来”坚持要护送朕走,有些事朕就没有瞒他。”
皇帝说到这里”语气里自然而然满是赞许和欣慰,可陈澜却听得满心焦虑,索性就把这些情绪都露在了脸上,等到那话头一顿,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妾斗胆请问一句,皇上可是令镇东侯世子和叔全各自领一路人,从浣衣局胡同和积水潭西岸那两条必经之路回宫?”
“是叔全的建议,萧朗的附议,朕再三考虑之下,便认可了这一条。”皇帝见陈澜一下子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疼惜来,随即就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岁以来,朕终于能腾出手来做些事情,孰料朝中风波不断,卷入其中的文武勋戚不知凡几。每做一件事就有人掣肘,每动一个人就能牵扯出更深的关联,一个个人死得异常诡异,朕懒得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了!既如此,那就直截了当了结干净算了!”
“可是皇上,须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万乘之君?”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白龙鱼服,易为鱼虾所戏?”皇帝微微一笑,继而竟是闭上了眼睛,“朕在早年还是皇子下江南的时候,就曾经认识到了这个。
所以,既是敢用这一招,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朕好歹还知道什么叫做分寸,知道什么叫做当断则断,知道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