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的轿车里。随着轿车的颠簸,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对陈澜说:“姐,今天师兄送了一坛黑糯米酒给先生,我随便问了两句,他就笑着对我说,这酿酒方子是一位姑娘从苗疆带来的。虽然他没再说下去,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好奇得很……”
陈澜见陈衍那笑嘻嘻的样子,哪里不知道小家伙是希望罗旭也能够尽早解决终身大事,可哪怕率性如罗旭,又哪里能真正左右婚事,因而她嘴上不接话茬,心里却默默祷祝了两句——她已经得到了远远过自己期待的将来,希望罗旭也能迎娶一个知心知意的妻子。
姐姐不接话茬,陈衍有些失望,只能没话找话说道:“对了,罗师兄还说起,那家卖酒的铺子似乎紧靠锦衣卫后街,锦衣卫曾经上门寻过事,似乎打算把铺子吃下来,把衙门扩建扩建,后来大约那位姑娘指点了什么招数,就没声息了。罗师兄还特意去打探过,倒是查出一段秘闻。据说,建国之初并没有锦衣卫,如今的锦衣卫衙门那时候是一座大都督府,后来那位大都督犯了事,凌驾五军都督府之上的大都督府被撤了,这才多了锦衣卫,只是衙门却缩减了许多,而且也从统辖军务变成了侦缉查办。”
这些事情刚刚罗旭压根没提起过,陈澜猜测罗旭应是觉得这些都是已经沉寂在历史长河中多年的秘闻,所以反而当成趣事轶闻对陈衍说了。然而,陈衍是找话说,她听着却别有一番滋味,不知不觉的,她伸手缓缓解开了刚刚包裹那几本书的包袱皮,摩挲着那一本本书,可终究还是没把那本应当是太祖御笔的书拿出来。
姐弟俩的轿车几乎是踩着夜禁的铜锣声驶入了侯府西角门。在二门停下之后,陈澜就从一个满脸堆笑的婆子口中得知三叔陈瑛已经回来了,晚上给老太太请过安之后,就回了庆禧居。她也不愿意和陈瑛打照面,此时自是松了一口气,带着陈衍去了蓼香院见过朱氏,她就先把陈衍打了回去,又把到了王府见到晋王妃的经过以及那请托原原本本说了,到最后又提及了罗旭的那些消息。
“晋王要收拾那两个,我刚刚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