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捎带一声,实在不行,她自己去左军都督府,谅那些人也不敢再拦着她不管是真的在,还是被下了狱,好歹有个准数。”
“不可”
陈澜几乎和朱氏异口同声喝了一句,只朱氏毕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已经能够说话,那声音格外低沉。而陈澜听到朱氏喝止,忍不住看了过去,不想朱氏也正看着自己。因见朱氏眼神中没有平日的审视和考较,满是鼓励和期许,她沉吟片刻就看向了郑妈妈。
“郑妈妈,韩国公乃是国之重臣,若是皇上有意追究亦或是盘查,和此前金昌侯,还有二叔那般下狱即可,无需召入宫中之后便再不让其露面。若是真的在左军都督府中处理公务,那么明天一早又是皇后崩逝的日奉慰礼,韩国公夫人若突然去左军都督府找人,于旁人看来自然是不知轻重,传到皇上耳中就更是不利了。既然韩国公让人捎话回来说是无暇顾家,那便当成就是如此,须知如果真有什么万一,皇上何必玩弄这种玄虚?”
口中这么说,陈澜心里却转过了罗贵妃那时候的话,心里渐渐生出了几许明悟。若是威国公罗明远并不在京城,那么,代替威国公坐镇京营的,极可能便是韩国公了。姑母韩国公夫人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这位韩国公谨言慎行,应该是皇帝信得过的臣子。
一番话听得郑妈妈哑口无言,偏生朱氏又是赞许地连连点头,她想要反驳也找不出什么词来,最后不得不低声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怎么办?”朱氏眉头一挑,没好气地斥道,“自然是你把这番话转告了她,让她打消这蠢主意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闹这个”
听到朱氏说得这么直接,郑妈妈顿时脸上红,却也只能毕恭毕敬应了下来。就在她想要转身出门的时候,却险些和再次冲进来的玉芍撞了个满怀。这一次,玉芍却连道歉都来不及,三步并两步冲到朱氏跟前。
“老太太,刚刚大街上仿佛有信使在嚷嚷,说是……说是什么大捷”
“大捷?”朱氏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一下子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