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深处冒出那句“我被俘了~”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劝降信的事儿。”赵江河哼声到,虽然他的目光中,怒意已经消褪许多,但那森然之气还是让孙如磐感到了针刺样的痛楚。其实孙如磐又何尝不明白这些呢,毕竟当了俘虏,这在中国军队内是极为耻辱的一件事儿。战争中被俘,基本上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得背上一个耻辱,别说是继续呆在部队了,就是到了地方上,回到老家,都还得夹着尾巴做人,都得低人一等。而这种奇耻大辱甚至还会让自己身边的所有亲人都因此而蒙羞。
想到这些,孙如磐似乎倒也放开了许多,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沉吸了一口气,他不在意那些战友们投来的充满不屑的目光,他也不在意什么了。
“旅长,我是被爆炸的气浪给震晕了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敌人那边了。”孙如磐第一次鼓足了勇气,甚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仿佛在沸腾一样。从半年前来到蒙边守备6旅,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孙如磐也知道,大家都将自己当作是‘庸才’、一个来混日子、走过场、等着调职信的‘庸才’,所以平时里,孙如磐多少有那么种做什么事儿都瞻前顾后的感觉,但今天,似乎孙如磐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还跑回来给人家送劝降信,你真他妈的有脸,丢人的玩意儿。”满洲里国境守备队长-钱援朝的大嗓门吼得整个指挥所内所有人都楞在那里。
“去死?”孙如磐不屑的挑挑头:“跑回来送信?我孙如磐还没那么孬种~”
“旅长,之所以我没有去死,还跑回来,不是为了给你送这份狗屁劝降信,旅长,我在昏沉中,听到苏联军官的交谈,他们的近卫坦克师此时应该已经绕道我们的侧后了。”
赵江河的面色骤然一变:“什么?近卫坦克师?”要塞指挥所内的所有人都因为旅长重复的这句话而寂静了下来,甚至就连之前还气得恨不得掏枪枪毙了孙如磐的钱援朝也倒抽了口气。尽管苏军包抄侧翼并不意外,可偏偏是敌人在进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