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下基层锻练’无非就是走走过场。甚至旅里的官兵们都知道,旅部的那位孙参谋也就下来走过场的,不出意外通常半年一年之后便是会很自然的来个调职命令,再然后,‘有过基层工作经验’的这位孙参谋便是平步青云。可问题是,赵江河认为送下来锻炼就锻炼呗,哪里去不好,偏偏来边防守备旅,这不是找死吗?
当初为了这个孙如磐,赵江河就说过不少意见话,搞什么最危险、最重要的岗职最容易体现出锻炼的价值那便是屁话,蒙边守备6旅从来都只要硬汉子、好战士,根正苗子红只是其中一点,家庭成分好、政治合格都只是虚头八脑,要的是敢牺牲、有勇气。他娘的听到枪响就紧张,听到炮响就哆嗦,那还来个屁呀。蒙边守备6旅可不要这样的怂货。
可老上级呢,他可倒好,说什么“情何以堪”,讲什么“你赵江河就当人家小孙是下来锻炼,更你学习的,再说这个军区下来的参谋也不是一无是处,会俄文,会写报告,笔杆子好,以后你赵江河需要做的总结什么的文章都让小孙来写嘛。”
他娘的,现在好了,会写报告是吧?笔杆子有能耐是吧?可偏偏胆气儿没能耐,成怂包了,成了人家的俘虏了,还他娘的跑回来给带来了张劝降信。他妈的,想到这些,赵江河的火气就噌的一下冒了上来。不过稍稍舒缓了下情绪,赵江河愣是强压下了自己的火气。
“抬起头来~”看着垂头而立着的年轻参谋,赵江河骤然的拔高了嗓音。
“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仍垂首呆立着默不作声的孙如磐,赵江河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虽然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恼怒,但怒气还是如同火山样的喷发了。
稍稍拍了拍赵江河的肩膀,吴正名政委走转身来,对着孙如磐微言轻语着的说到:“小孙呐,抬起头来,告诉旅长,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什么问题可以说清楚嘛。”
轻轻抽泣了两声,噗通一声,孙如磐重重地跪了下来,两行清泪从他的面颊滑落。“旅长,我,我”几乎是挤声而出,孙如磐才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