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是假山长,又是谁?
张翼拍着胸脯,吹他的真胡子瞪眼,“你又来做什么?我可就欠了你一次人情,你别想再让我干鸡鸣狗盗的事。”
“大人此话差亦,什么叫鸡鸣狗盗?我只是请您去把四皇子请到鉴赏会,再请您想办法扰乱东葛青云无论怎样的诡计,跟鸡鸣狗盗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我让您往画上撒发光粉,也不是我让您说漆夜名砚有瑕疵。〖〗不过大人,您真有天赋,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你那青光之说。”嗓音沉沉,但语调飞扬得让对方火大。
所以,张翼走过去卷书敲向他的头,“那粉是你给的!而且,我不撒,就凭那些呆瓜眼力,怎能轻易让人信那是新墨?我即便当场开堂讲课,也没办法一下子教出能闻墨辨时的人来,除非真是天才。”
胡子眉毛颤,假山长已不在座位上,避开那书卷,仍很能说,“天才不是有一个吗?”
“她要是真天才,就不会相信新墨青光之说了。不过多亏她一壶茶毁了那画,否则东葛青云迟早会发现我做的手脚,到那时我就晚节不保了。”好险好险,为了还一次人情,他可是搭上了一生清名。
“大人以为童大姑娘为何突然将一杯茶换成了一壶茶?原本跟太子说好的,是泼一杯茶而已。”假山长转到客座,滑相不见,静且稳。
“不是太委屈的缘――”张翼陡然顿口,片刻才道,“她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无论她看没看出来,那画已经毁了,没人再有机会看第二次,大人尽管放心。〖〗”假山长起身抱拳,“我来,特地跟大人说声谢,从此人情两清,大人今后多保重。”
张翼见他真心道谢,反而有点不自在,“欠你人情,本该要还,谢就不必了。你既决心回去,就好好闯一番大业,别再率性而为。”
假山长却不再多说,身形直上房梁,掀瓦窜顶,飞檐走壁出了张府,轻落在一匹骏马上。
“大兄这就走了?”瘦影加瘦马,在不远的暗处。
假山长侧过头,沉声道,“不